第421章 心田植道 史笔昭真

你不到三年，就得把家底赔个精光！等着喝西北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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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三只是憨厚地笑了笑，手下动作不停，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周围人耳中：“我爹当年，就是山里的药农。他最清楚，寒冬腊月里冻得手脚开裂、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缺的不是那几文钱，缺的是能救命、能暖身子的实在药！药好一点，价低一点，说不定就多活一条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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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市集散去。张老三却背着一个沉甸甸的药篓，悄无声息地钻进了城中最破败的贫民窟。他将一包包分好的驱寒散、止血粉，挨家挨户地塞进那些漏风的破门里，分文不取。有相熟的老邻居拉住他，不解地问：“老三啊，你白天便宜卖药，夜里还白送？你又不是庙里的菩萨，图个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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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三借着微弱的月光，翻开随身带着的账本，指着一个墨迹清晰的词，认真地说：“老哥，你看，‘盈余’这俩字，‘盈’是满，‘余’是剩。钱袋子满了又剩，自然好。可人活一世，心要是满了、踏实了、安稳了……那滋味，可比钱袋子沉甸甸的，要舒坦得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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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光阴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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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的小药摊，已发展成“张记药行”的金字招牌，分号开遍大乾州府。百姓口口相传：“买张记的药，药好，价实，心里头……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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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昭凤望着虚影中，已鬓角微霜的张老三，正蹲在一个生病孩童面前，小心翼翼地喂着药汤，眼神温柔得如同对待自家儿孙。她指尖的凤气微微颤动，带着一丝动容的暖意：“商贾取利，世人皆以为取的是金银之利。却不知，真正的巨贾，取的是这‘人心所向’之利！人心安，则生意稳；人心聚，则利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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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凡眼中也浮现一丝了然的笑意，他想起凌霄城最大的“瑞锦祥”布庄。那位精明的老板每逢灾年寒冬，必定将御寒的棉衣布匹降价售卖，甚至亏本赊给穷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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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被问及时，他总笑呵呵地说：“赚的是老天爷的回头客，积的是街坊四邻的暖和气。”楚凡轻声道：“脱凡境的‘利’，是洞悉了‘水涨船高’这最朴素的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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