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善行之度鉴本心

，声音沉重得如同灌了铅，“却忘了……它们本就不属于这片水域的平衡之环。”楚凡蹲在水边，指尖探入水中，感受着紊乱枯竭的灵力流，叹息道：“放生，非是将生命从一个牢笼抛入另一个地狱。需知其来处，明其所归，方是敬畏自然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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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们强忍干预的冲动。叶昭凤只是小心翼翼地引动一丝微弱的、纯粹的生命精气，加速那些残存的本地水草生长，为幸存的零星水鸟留下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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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凡则默默布下一个小小的净化阵法，缓解水域的恶化。他们如同最耐心的医者，静待这片受伤的水域依靠自身力量缓慢恢复平衡。当第一缕新生的水草嫩芽顽强地钻出淤泥，几只瘦弱的水鸟重新开始捕食时，他们才真正领悟：**泛滥的善意若无视天地运行的法则，无视万物共生的平衡，便如同最锋利的刀，足以斩断维系生命的脆弱链条。真正的守护，是懂得敬畏界限，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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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而不授：嗟食断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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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面黄肌瘦的农夫虚影，正对着被田鼠糟蹋殆尽的庄稼地捶胸顿足，绝望哀嚎。叶昭凤动了恻隐之心，弹指间，凤气化作无形威压，驱散鼠群；更留下足够农夫食用半年的饱满粮袋。农夫感激涕零，跪地叩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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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再临此地，眼前的景象却令人心凉——田地荒芜更甚，杂草丛生。那农夫正懒洋洋地躺在破屋前晒太阳，身边散落着空粮袋。见到他们，眼中竟无半分羞愧，反而习惯性地伸出手，带着理所当然的期盼：“神仙……粮食……又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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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救了他一时饥寒，”楚凡望着农夫眼中那令人心悸的麻木与依赖，声音低沉，“却生生扼杀了他与天争、与地斗、自食其力的……本能与尊严！”叶昭凤心头剧震，瞬间忆起登基之初，面对大灾，一味开仓放粮、无偿赈济，却导致部分州县民风怠惰，坐等救济，直至后来推行“以工代赈”，以劳获食，方重燃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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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面对田鼠再次猖獗、农夫依旧伸出的手，他们断然转身。叶昭凤寻来坚韧的竹篾与兽筋，楚凡则伐木削制机关。两人在田埂边，手把手地教那满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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