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痛快复仇！骨灰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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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偌大的纸坊空了下来，安静的外面都能清晰地听到小孩脆生生地教叶零榆造纸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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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是处理过的竹子，您只需要把香灰一起放入“徨”桶内蒸煮八天八夜……”孩子的声音从害怕局促到从容自信，渐入佳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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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徨”桶已经架上了火灶，水汽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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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零榆打开白玉坛，平静地取出青玉的骨灰按照小少年教的法子均匀洒在竹面，眼前弥漫的却是前世腹中孩儿被碾成血泥的一片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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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仿佛回荡着婴儿凄厉的呼救声和那些人肆无忌惮的笑声，她握着坛子的指骨瞬间一寸寸收紧，指尖险些硬生生抠出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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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宛童原本听从叶零榆的吩咐，今日装作与她素不相识，只做好‘小先生’教她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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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看到她‘自残’这一幕，连忙抱过白玉坛要心疼地去看她的指尖：“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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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过大，不慎洒出了些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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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少年鼻子很灵，经验也足，迅速看出这‘香灰’不对劲，小脸微微发白，“阿姐，这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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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香灰，是骨灰。”叶零榆拿回坛子，直接把所有骨灰洒进桶内，依稀间仿佛在沸腾的水泡里看到青玉痛苦地挣扎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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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唇角溢出一抹痛快的笑，“仇人的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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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惊悚的寒意爬上脊背，宛童几乎要不认识这个狠厉诡谲的疯批少女还是不是从前救他于水火的淳朴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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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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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零榆笑着笑着，畅快的笑声忽而染了一抹哽咽，止不住的眼泪悄然爬满了苍白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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