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章 祸水东引

一把自己的腿，姜蕊鼻头一酸，当即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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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怜巴巴地瞅着安乐侯，嗫嚅着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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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父亲，女儿一时情急，口不择言，请您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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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抽了抽鼻子，学着沈氏的模样，拿帕子擦了擦泪，又瓮声瓮气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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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只是想证明，自己绝对没有说谎，请父亲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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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哭谁有理吗？那她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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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侯没好气地瞪了姜蕊一眼，语气稍缓，“谅你也不敢欺瞒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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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嫡女，安乐侯虽不如对嫡子那般疼爱，但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对她的性情也算是了解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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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蕊从小就是个沉稳的孩子，极少有哭的时候，现在为了自证流泪，应该是没有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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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侯怀疑的目光，掠过姜蕊，定在沈氏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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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他这位发妻，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眼泪似流水般，几乎每日都能看见，惹得他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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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时，沈氏貌美，哭泣时别有一番韵味，夫妻相处也添几分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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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沈氏年纪大了，容颜不复往昔，性子却还如年轻时那般任性，遇到点事就哭个没完，安乐侯早就没有去哄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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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们夫妻近二十载，我一向待你宽和，竟越发纵得你恃宠而骄，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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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侯“啪”地拍上桌子，震得茶盏里的茶水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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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侯府的主人是本候，你作为侯夫人，管着侯府产业，真当那些就是你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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