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养,恐过了病气,暂且来不了了。还有,往后谁若敢私藏许姑娘的书信,或是偷偷送进荣安堂,可就别怪我按家法行事。”
“到时候断了手筋脚筋,扔去乱葬岗喂野狗,也没人敢替你们喊冤。”
素来端方温和的公子竟会动这么大的肝火,众人只觉得从脚底窜来寒意。
……
阮凝玉不过回海棠院补了个觉,正当她醒来时,便见书瑶在窗下候着,见她走出来,脸上还有几分讨好的意味,“表姑娘醒了?”
不等阮凝玉应声,她已快步上前,双手捧着个描金漆盘递过来。
盘里铺着块月白锦缎,上头躺着支石榴玛瑙簪。
正是许清瑶今日戴在发髻上的。
“公子说了,以后断不会让姑娘在府里受这样的委屈,大小姐已经被公子责罚,禁足在西厢思过了,至于这支石榴玛瑙簪,原是许姑娘留下的物件,公子说,任凭表姑娘处置……是留着赏玩,或是毁了,都听姑娘的意思。”
阮凝玉心里顿时掀起波澜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谢凌会做到这样的地步。
阮凝玉拿起这支发簪,不知在想些什么,“真的随我处置?”
书瑶低着头,“只要表姑娘觉得解气便可。”
阮凝玉在手里把玩着这支石榴玛瑙簪,一时没说话。
之前这簪子被许清瑶拿了去,还是谢宜温出的面,阮凝玉虽然没说什么,可今日在荣安堂见许清瑶鬓边插着这支簪子,笑意盈盈地陪老太太说话,那抹艳红刺了她的眼,压下去的不悦又冒了头。
最后谢凌来到她面前,温声细语地同她说话时,她心里的委屈一下便憋不住了。
再者,她与许清瑶又有仇。
何况谢凌爱慕她,她为何不对此加以利用?
阮凝玉托腮想了一下,簪头的玛瑙抵着掌心,突然轻笑一声,便招呼书瑶过来。
书瑶虽心里不妙,但还是上前去听阮凝玉的耳语。
书瑶心里骇然。
看着阮凝玉脸上那样明媚勾人到极致的笑容,书瑶还是顶着压力,回去将阮凝玉的原话告诉给了主子。
谢凌听书瑶回话时,眉峰几不可察地动了动。书瑶以为他是要拧眉,没想到的是他却唇角一松,化开点儿温煦来。
“随她去。”
他只淡淡三个字。
书瑶深吸一口气,“是。”
她不敢违逆,只得依着阮凝玉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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