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花箭袖,墨绿色海青色松花色的绣金暗纹锦衫锦袍,端的是雍容尔雅,风姿绰约,也难怪每次宴会上都招姑娘家喜欢,平日里招惹无数桃花。
而谢凌自幼便被祖父约束,无欲无求,对吃穿用度很是随意,追求极淡极简。
可这会儿,谢凌不由想让福财去开衣柜和箱笼,择一身鲜亮点的云锦袍子出来。
可话到嘴边,谢凌却倏地拧眉,气场冷了下去。
自己什么时候,竟也学慕容深那样为了博得表姑娘的关注而捯饬自己了?
他莫不成,要学慕容深那样似雄孔雀向雌孔雀开屏的做派?
谢凌脸沉如墨。
男人目中浸着腊月潭水的凉:谢玄机,不要让自己瞧不上自己。
福财忽然感觉周围凉飕飕的,抬眼便见他骤寒的脸色,心头一惊。
谢凌飕飕地放了冷气许久。
福俊心突突地跳,有些不明白公子怎么就黑脸子了,适才不是还好好的么?
不知过去了多久。
谢凌叹了一口气:“去将我那淡蓝云纹玉石抹额取来。”
虽不是取来铺锦列绣的衣衫,但单单只取抹额,还是叫福俊诧异地抬眼望去。
要知道,以前他每回见谢凌衣饰素净无华,曾多次劝大公子多配金戴玉的。
而谢凌每次都是皱眉,不是嫌麻烦,便是嫌太过艳丽,每次都作罢。一到换季裁布做衣裳,穿来穿去无不是白、黑、灰、淡蓝这种沉稳之色,虽没什么不好的,就是有些显老气了,不像大世家里金尊玉贵的嫡长孙,还将公子本就严肃的面庞衬得愈加一板一眼,叫人不敢靠近。
福财心头诧异,很快反应过来,“是!小的这便去取来!”
他快快便回,将公子从未戴过的天蓝抹额给戴了上去。
不戴还好,这一戴,衬得他眉眼越发丰神秀逸,似点睛之笔,眉如远岑,面若皓月,凤目含情,又清清冷冷如寒玉。
冷秋看得都忘了本分,愣在那里。
谢凌扫了眼铜镜,没什么波动,只觉得自己与往常无不同。见他的病容压了一些后,谢凌心一松。待觉得身上的药味散去了些后,谢凌这才踏出正屋,往花厅走去。
阮凝玉坐在花厅的交椅上,捧着茗碗,有些心不在焉的。
她过来的目的本就不纯,加之又要见谢凌,心中有些忐忑。
书瑶见她拘束,便在旁边跟她说话,拿过她带过来的护套,摸着上面细密的针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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