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黑色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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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脸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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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布满沟壑的脸，皮肤是那种久不见阳光的灰白，眼袋深重，眼神……袁洋第一时间想到的词是“浑浊”，但随即又觉得不准确。那里面似乎沉淀了太多东西，多到把光都吸了进去，只剩下一种近乎死寂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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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看起来确实不小了，五十岁？或者更大？头发花白，稀疏地贴在头皮上，穿着宽大的病号服，更显得他身形单薄，几乎要被那衣服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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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干什么？”沙哑的声音响起，像是老旧的风箱被猛地拉动，带着粗粝的摩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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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洋心里咯噔一下。得，不是个哑巴，而且看起来……神智还算……在线？至少知道有人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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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没什么，大哥。”袁洋努力挤出一个自认为和善的笑容，虽然他知道自己现在顶着“精神病嫌疑人”的身份，笑起来可能有点惊悚，“刚来，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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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没接话，只是用那双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袁洋，特别是在袁洋手腕的束缚带上停留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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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他又问，声音依旧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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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新来的。”袁洋点点头，顺势往自己的床铺挪了挪，试图拉开一点距离，主要是离那颗黑得发亮的命运晶石远一点。这玩意儿看着就瘆人，跟个黑洞似的，总觉得靠近了会被吸走点什么，比如……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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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事儿了？”对方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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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洋嘴角抽了抽。大哥，你这问话方式很刑啊！咱们这是精神病院，不是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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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都是误会。”袁洋含糊道，“做好人好事，结果……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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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懂？我不懂。在这里，懂什么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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