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高部长了。”
沈青云轻声道谢,随即翻开文件,目光在“刘彦昌”的名字上停顿。
这位市长比资料里的照片显老,眼角的皱纹在证件照里都清晰可见。
他抬眼看向窗外,省委大院的铁门缓缓打开,哨兵敬礼的动作标准得像教科书:“听说两位领导是去参加全国经济工作座谈会?”
“是。”
转动方向盘,车窗外的街景开始流动,高长河开口说道:“本来顾书记想亲自送你,临时接到的通知。”
他的语气平淡,像是在说天气,对沈青云说道:“滨州的班子情况比较复杂,你年轻,多注意团结。”
沈青云的指尖在文件边缘摩挲,纸页边缘被冻得发脆。
他当然明白这话的潜台词,
顾青山与李跃进的明争暗斗在江北省不是秘密,两位主官同时缺席他的上任仪式,与其说是巧合,不如说是刻意留出的空间。
这是无声的表态:在滨州这块地界,暂时不会有人伸手干涉他的工作。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结果,自然是因为父亲沈振山的缘故。
“多谢高部长提醒。”
沈青云合上文件,放在膝头,认真的说道:“我会以工作为重。”
车过松花江大桥时,沈青云望着江面,阳光在冰面上折射出刺眼的光。
高长河忽然开口:“你父亲在滨州工作时,我刚进省委党校。那时候他常说,治市如治水,堵不如疏。”
“他老人家确实常提滨州。”
沈青云的目光落在远处的烟囱上,那是滨州老工业区的标志:“他说这里的干部性子直,认实干不认虚功。”
高长河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转开话题:“滨州的经济增速去年全省倒数第三,工业转型卡了三年,棚户区改造欠账不少。你年轻,有冲劲是好事,但也要注意节奏。”
他从储物格里拿出瓶矿泉水,拧开时瓶盖发出轻响,对沈青云说道:“组织上把你放在这个位置,是希望看到变化,但不能出乱子。”
沈青云接过水,瓶身的凉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小臂:“我明白,稳字当头,稳中求进。”
三十分钟后,滨州市委大院的青砖门楼出现在视野里。
两尊石狮子蹲在门两侧,鬃毛上积着薄霜,门楼上方的“为人民服务”五个金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沈青云注意到,院墙的爬山虎枯藤里藏着监控探头,新旧交替的痕迹像块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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