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中央环保督察点名的那几个养殖场,正好借这次考核彻底整改。”
他忽然笑了起来,开口说道:“还记得张东哲以前总说考核是形式,现在看来,这形式还真能逼出点实效。”
朱鸿起的钢笔在“考核问责”处顿了顿:“要不要给各县区开个培训会?有些新调来的同志怕是看不懂指标体系。”
“下周二开。”
沈青云在日历上圈出日期:“让农业农村局准备课件,别搞虚的,就讲怎么干、怎么评,出了问题谁担责。”
夕阳西沉时,沈青云终于处理完手头的文件。
他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走到窗前,晚霞把天空染成金红色,远处的湘江像条发光的绸带。
手机在桌上震动,是邱健华发来的消息:“张东哲交代了三个涉案的处级干部,已安排谈话。”
沈青云回了个“好”字,指尖悬在屏幕上良久,终究还是没再问别的。
窗外的玉兰花瓣在暮色里轻轻摇晃,他知道,不管是防汛的堤坝,还是干部的堤坝,都得一砖一瓦筑牢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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