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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耀祖开门见杨一木来请他去吃杀猪菜,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转身就往屋里走,“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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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一木也不恼,抬脚就跟了进去,人情世故,该有的礼数不能少,便笑着打趣道,“老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乔大老板,你这气性也忒大了,不高兴都写在脸上了?走吧,喝两杯土酒,顺道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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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耀祖虽然心里不痛快,毕竟受过教育,又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人,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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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条斯理地点了支万宝路,将烟盒往杨一木那边推了推,语气不冷不热,“免了。再说,咱俩有什么好聊的?哎呀,你是想去香港吧?那可得好好合计合计。不过嘛,要是你愿意把那几条鱼转给我,倒也不是没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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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一木摆摆手,自己点了根中华,表示更习惯这种醇厚的国产烟味,没接乔耀祖的话茬,直接切入正题,“听说你是做龙鱼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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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耀祖心头一跳,没想到这个乡巴佬居然知道龙鱼,强装镇定,语气倨傲地道,“嗯,这和你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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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一木吐了个浑圆的烟圈,似笑非笑,“据我所知,在香港像你这样从马来亚来的小经销商,没一千也有八百了吧?生意不好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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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正戳中乔耀祖的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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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龙鱼从新加坡流行到台湾掀起热潮,很快席卷香港、日本。在市场的疯狂炒作下,马来亚、印尼等原产地的经销商蜂拥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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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随着华盛顿公约的实施,这两年原产地国禁止出口,像他这样的小经销商只能转销其他观赏鱼,利润少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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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耀祖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声音陡然拔高,“胡说八道,我生意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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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一木也不急着反驳,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乔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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