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97章 毛衣裙旋风

日趾高气扬的王大海在自己面前点头哈腰，张国强心中那股憋了半年的郁气，终于畅快地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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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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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国强站起身，语气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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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现在各厂都在要，我们厂是按照先后顺序和合同条款公平安排的，您要货，可以，去销售科登记排队，至于...能不能优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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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桌上的生产排期表晃了晃，上面密密麻麻全都是订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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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得看排在你前头的几十位答应不答应。我们是国营厂，得讲规矩，不能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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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海一看就明白了，这是没他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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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排到他，毛衣裙都该过季了，谁还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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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灰溜溜地拿着糕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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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着一肚子火气和挫败感，王大海垂头丧气地走出第一服装厂的大门，心里把张国强和周柒柒骂了无数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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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拐过厂区围墙的拐角，差点跟一个人撞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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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谁啊走路不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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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海没好气地抬头，看清来人后，脸上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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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丘厂长？您这是……也来拜山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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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正是第三服装厂的厂长丘奉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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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刻的脸色比王大海也好不到哪里去，那张平日里总是端着架子的脸，这会儿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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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白里布满红血丝，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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