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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他声音像浸了冰水,“赵老板没说要出人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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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臂男的眼神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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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啸天最近在地下拳场的战绩太扎眼,上回和泰拳王对打,明明被扫中肋骨七次,最后却用一记寸拳击碎了对方的颞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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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言说这小子是退役特种兵,下手没轻没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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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走运。”花臂男踹了王大力一脚,带着人骂骂咧咧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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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啸天弯腰伸出手,王大力抬头,肿成核桃的眼睛里突然迸出光来:“林哥!我认得你!上回你把‘铁熊’打趴下那拳,我在台下数了,你出拳用了0.3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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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林啸天拽他起来,掌心触到他胳膊上凸起的骨节,“先去医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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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室的白炽灯晃得人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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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力趴在破床垫上,林啸天用酒精棉给他擦背上的伤口,血珠混着酒精渗进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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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面板在他视野里滚动:“目标肌肉纤维撕裂度18%,恢复周期72小时,无致命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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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让我打假拳。”王大力突然开口,声音闷在床垫里,“说只要我第三回合自己躺倒,给我妈治病的钱就有着落。可我……我想靠真本事打上职业拳台。”他抬起头,肿成一条缝的眼睛里全是血丝,“林哥,你说我是不是特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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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啸天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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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自己刚退役那会儿,在工地搬砖时被工头克扣工资,攥着退伍证去劳动局,却被人用“证据不足”打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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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蹲在工地围墙根抽了半包烟,最后把退伍证撕成碎片——从那以后,他只信拳头,信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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