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章 你在嫌弃朕

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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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余点点头，依依不舍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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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时分，天越发阴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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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余回到乾清宫，伺候皇帝安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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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两回，她一想到祁让就本能地害怕，可是没办法，再怕也得硬着头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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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让就像专门让人盯着她似的，她这边一铺完床，祁让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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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几个宫女下跪，祁让便摆手将她们挥退，只留晚余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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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来似乎很烦躁，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江晚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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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余跪在地上，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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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给朕更衣。”祁让在龙床上坐下，疲倦地捏了捏眉心，灯光下看起来竟是罕见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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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余犹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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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的司寝女官确实要替皇帝更衣，但祁让不喜欢被宫女近身伺候，继位后就把更衣的差事派给了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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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家是皇帝，别说让她更衣，就算让她去死，也不过一句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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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余膝行两步，挪到祁让脚边，跪直了身子去解他衣领上的金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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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衣裳被褥用的都是天底下最好的料子，司寝女官的手必须精心养护，时常修剪，以免刮坏了那些金贵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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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余的手本来就纤细白皙，日日用玉肌膏涂抹着，养得如水葱般又嫩又白，指甲也修剪得整整齐齐，呈淡淡的柔柔的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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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后宫嫔妃留那些能戳死人的指甲，这种反倒更清爽，更赏心悦目，让人有种想握在手里揉一揉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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