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冲击波震碎了内脏,七窍同时流血,嘴巴张得老大,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眼睛瞪得滚圆,像是要从眼眶里凸出来,最终在地上挺了挺腿,彻底没了气息。
一个躲在马尸后面的帖军小兵,侥幸没被气浪掀飞,却被飞溅的铁砂打断了双腿。他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裤管,鲜血像喷泉般往外涌,突然发出一阵凄厉的哭嚎,可刚喊了两声,就被一块从崖上震落的巨石砸中,连人带马尸一起被压成了肉饼,血浆顺着石头的缝隙往外渗,在地上汇成一滩。
火焰借着爆炸的威力烧得更猛,窜起的火苗舔舐着崖顶,将整个河谷变成了一片火海。
烧焦的皮肉味混杂着火药的硫磺味,还有战马内脏的腥臭味,弥漫在空气中,浓烈得令人作呕,连崖壁上见惯了血腥的明军老兵都忍不住皱眉。
那面曾经在阵前飘扬的帖军旗帜,早已被烧得只剩一根焦黑的木杆,上面还挂着几缕烧焦的布条。木杆在火中摇摇欲坠,最终“咔嚓”一声断裂,栽进燃烧的尸堆里,被火焰彻底吞噬。
河谷里再无活人,只剩下燃烧的尸体、炸裂的碎肉和不断响起的爆炸声余波。
这片曾经的河谷,此刻成了帖军的坟墓,每一寸土地都浸透了血和火,每一粒沙石都沾着死亡的气息。
崖壁上的明军静静站着,像一尊尊沉默的石像。
没有人说话,只有风声卷着谷底的烟火气掠过耳畔,带着灼人的温度。
火光在他们脸上明明灭灭,映亮了甲胄上的血痕,映亮了刀柄上的寒光,却照不进他们眼底深处那片沉寂的寒意。
这些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士兵,早已见惯了生死,此刻看着谷中炼狱般的景象,眼神里没有怜悯,没有动容,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那是对敌人的决绝,也是对自身使命的了然。
李祺扶着崖边的岩石,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他望着那片熊熊燃烧的河谷,火光在他瞳孔里跳动,仿佛已经穿透了遥远的距离,看到了帖木儿的汗廷里,帖木儿收到消息时的模样:那位白发苍苍的枭雄会猛地砸碎手中的玉杯,会将奏报撕得粉碎,会对着空荡的大殿嘶吼,金色的胡须因暴怒而颤抖;他会从王座上站起来,腰间的弯刀在烛火下闪着凶光,眼中的血丝会蔓延到眼底,那是被激怒的野兽才有的疯狂。
但在那暴怒之下,李祺更看到了一丝藏不住的惊惧——当三万铁骑全军覆没的消息传来,当皇孙被炸成肉泥的噩耗抵达,那位纵横欧亚的征服者,终于要尝到“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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