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万一让他跑了,或是被帖木儿派人劫走,岂不是后患?”
徐辉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李祺抬手打断,他的声音陡然转厉,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冷硬:“辉祖怕是忘了帖木儿是什么样的人!那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枭雄,当年为了夺汗位,亲侄子的头颅都能挂在撒马尔罕城门上;远征波斯时,为了震慑叛乱,一口气屠了三座城,连吃奶的婴儿都没放过!你以为他会因为一个孙子就手软?”
李祺指着河谷里那片狼藉,语气里满是嘲讽:“咱们杀了他三万铁骑,断了他东征的左膀右臂,这口气他要是咽得下,就不是帖木儿了!你留着哈里·苏丹,他只会觉得咱们怕了他,觉得咱们想拿皇孙当筹码——这种枭雄最看不起的就是‘示弱’,你越是留活口,他越觉得你有顾忌,回头只会带更多人马来报复,连谈判的余地都不会给你!”
“咱们现在最该做的,不是留什么余地,是让他疼到骨子里,让他怕到骨子里!”他的声音在崖壁间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三万铁骑的血还不够,得让他亲眼看到自己最疼爱的皇孙死在这儿!得让他知道,招惹大明的代价,是他付不起的!”
徐辉祖闻一怔,随后陷入了沉默。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