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被彻底排挤出权力中心。
阿鲁浑看着哈里·苏丹暴怒的背影,心里暗暗叹气:这位皇孙啊,明知道冲动是魔鬼,却还是被储位的诱惑和恐惧逼得没了分寸。
骨笃禄的万骑没了,最该做的是稳住阵脚,查清明军虚实,再徐图后计。
可他偏要急着用一场胜利来掩盖过错,这不是自乱阵脚吗?
但这话,阿鲁浑不敢说。
他太清楚哈里·苏丹的性子——越是心虚,越容不得旁人质疑。
此刻劝他,只会被当成“盼着他失势”的异己,说不定还会落得和骨笃禄一样的下场。
帐外的风卷起沙尘,拍打着锦缎帐篷,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极了那些躲在暗处的宗室们,正窃窃私语地等着看哈里·苏丹的笑话。
“不敢就闭嘴!”哈里·苏丹冷哼一声,弯刀指向帐门,“传我命令:三万骑军即刻集结,带足三天干粮,随我追击!阿鲁浑,你率剩下的人看守粮草,等我斩了明将回来!”
阿鲁浑刚要再次迈步上前,哈里·苏丹猛地转头,那双镶嵌在白皙面庞上的眼睛里翻涌着毫不掩饰的凶光——那是被戳中心事的恼羞成怒,混杂着对异己的猜忌。
他手中的弯刀下意识地抬了抬,刀鞘上的宝石在帐篷里晃出一道冷光,像在无声地警告:再多说一个字,这刀就可能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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