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肃只是个借口。
以大明在甘肃的雄厚兵力和坚固的水泥城墙,吐鲁番就算兵力翻十倍,也难以撼动嘉峪关分毫。
大明对西域用兵的决策,恰似投入深潭的巨石,在利益的江湖中激起千层浪。
这场看似捍卫边疆尊严的战争,实则暗涌着整个国家对战略资源的迫切需求,将各阶层的利益诉求与野心展露无遗。
京城纺织厂的后院里,几位东家围坐在红泥小火炉旁,眉头终于舒展。张掌柜摩挲着手中开裂的账本,长叹道:“这半年来,棉花价格涨了三倍有余,库房里的存货撑不过月余。”
李东家接过话茬,眼中闪烁着希望:“这下好了!西域可是产棉的沃土,等大军平定那边,咱们再也不用看南洋与中南商人的脸色。”
一旁的账房先生快速拨弄算盘,喃喃自语:“原料一降,织机转起来,利润又能翻番了。”
他们早已盘算好,待战事一了,便要派人常驻西域,直接把控棉花和羊毛产地,彻底掌控原料命脉。
在苏州的丝绸庄里,商人们的心思更为活络。王老板铺开西域地图,用朱砂在哈密、吐鲁番等地重重圈点:“你们看,这里不仅有棉花羊毛,还有未开发的商路。等明军打下城池,咱们的商队就能沿着新修的官道西进,把丝绸、瓷器卖到天山脚下。”
众人纷纷点头,立刻开始筹备骡马、货物和护卫。他们计划组建规模空前的商队,每支队伍配备上百名伙计、武装镖师,还打算与当地部落联姻,提前打通贸易渠道。
更有一些精明的商人甚至已开始招募懂西域语的通译,为抢占市场做足准备。
而在扬州的码头边,奴隶商行的主事们则露出狡黠的笑容。赵三爷叼着旱烟,盯着停靠在岸边的几艘大船:“听说西域部落多,打起仗来俘虏少不了。”
“上次南洋之战,一个年轻力壮的奴隶能卖五十两银子,这次咱们多备些铁链、囚车,跟着大军后头捡现成的。”
手下人赶忙附和,连夜统计船只承载量、联系买家。
他们盘算着,若能在战后抢到千名奴隶,贩卖到南洋种植园、北方矿山,利润足以让他们富甲一方。
更有甚者,已经和军中将领搭上关系,企图获取“优先挑选奴隶”的特权。
达官显贵们也没闲着。
朝中大臣纷纷向皇帝朱标进,请求派自家子弟随军出征,美其名曰“历练”,实则是想在战后瓜分西域的管辖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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