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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山红下铺的女宫人附和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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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杜美人一听杜大人之死就啼哭。”说完,又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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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也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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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啼哭呢?”山红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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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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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死光了?”孟婆听到这里,不由自主的插了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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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只有杜大人死了,他的两个儿子只是被革职查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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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这么轻松的事?”山红下铺的女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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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之前,杜家人就已经被严刑拷打,听说杜美人的大哥被剜了一只眼睛,砍了一条腿,死在了牢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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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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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听闻这话,一下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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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的案件远比三言两语的卷宗记录更加残忍、更加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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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升提及的杜生明案件里,他本人死去,尸身停在义庄无人领取;他两个儿子革职,女儿在宫中结局没有记录——此时宫里的宫人却提及杜家人在官司之前是遭受了残酷折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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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犯大罪,杜家人入狱后,杜美人啼哭不止。”山红叹了口气,有些怜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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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又有什么用呢?皇上也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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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句话令得其余两人都有些沉默,大家心事重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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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杜美人在宫里人缘不错的。”半晌后,山红下铺的少女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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