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半真半假

司无止境的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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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前就想过，双方必定是相互防备，且有一定制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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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氏兄弟急于想离开万安县的举动不大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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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他所说，万安县受鬼雾影响，逐渐被朝廷放弃，但如果能不接案子直接等死，他们兄弟又何必离开此地，前往其他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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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他自己提到过的：去了其他地方也不会长寿，只是生存机率大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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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讨饭胡同的鬼案爆发后，他与范无救去探听了一趟，便更是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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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精明异常，且又贪生怕死，如果不是被逼无奈，他怎么可能会去白费功夫探听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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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种种情况，都证明了此人说话半真半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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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福生推断：朝廷对于各地的镇魔司不能做到完全的掌控，毕竟驭使鬼物的人性情孤僻、乖戾，纵使有鬼语者贾宜控制厉鬼，但这些人的力量仍不可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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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各地镇魔司对朝廷也必定是又怕又戒备且又无法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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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维持表面的平和，也就是说，发生鬼案时，各地镇魔司有权自己权衡利弊，若风险过大，当地镇魔司的人应该会采取范必死所说的方法——置之不理，严重则上报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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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朝廷对于地方镇魔司应该也会有一定的约束，那就是不求每个重案、大案必办，但每年，亦或者说数月的时间，必定要完成一定的鬼案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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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双方才能达成微妙的平衡，这也可以解释范氏兄弟前往讨饭胡同的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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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安县镇魔司出事已经许久，赵启明死后朝廷彻底放弃了救援此地，不再派有潜力的驭鬼令司前来坐镇，任其自身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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