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远走南疆,听不到京中这些闲碎语。
可他是去任职,又不是死了。
那么多年,他不回家,不写信,全然当他们娘几个不存在。
若非兄弟俩有一次说漏嘴,她甚至都不知道,他们竟然还同他有书信往来。
连两个儿子成婚,都以军务繁忙推脱的人,有什么资格为人父?
林老夫人越想越恨,回过神时,才发现屋内早已没了林庭风的身影。
她躺在床上,两行泪水自眼角滑落。
低喃道:“老天爷,我怎么还不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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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福寿堂的院门,林庭风捂着胸口呕出一口血来。
黄丰忙扶住他,劝道:“将军又是何必呢,运功压制毒性,只会更伤身。”
林庭风抬手擦拭嘴角血渍,沉声道:“与体内的毒无关。”
他是怒急攻心,硬生生给气的。
好好的一个将军府,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林庭风看向黄丰,拧眉问:“老夫人方才的话你都听见了,如何看?”
黄丰迟疑道:“事关老夫人的清誉,属下不敢妄加评判。”
林庭风:“说。”
“依属下看,老夫人的话不像假的。”
黄丰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林庭风的脸色,见他并无反应才继续道:“老夫人头脑清醒,所说的话,不像是凭空胡诌。”
至少,也有八成是有根据的。
至于剩下的两成,则有可能是出于她的猜测。
只是这些话,黄丰却不敢直。
此事关系到华阳长公主,非同小可。
便是再借他几个胆子,他也是不敢妄议的。
林庭风点点头,冷沉着脸道:“把管家喊来,我有事要问他。”
管家很快被带了过来,话还没说先跪了下来,颤颤巍巍道:“将军息怒,并非是老奴不尽心,实在是老夫人这些日子脾气反复无常。
加上今天那个,这个月已经被打跑十多个丫鬟了。”
林庭风阴沉着脸,问:“去年华阳长公主寿宴,送去的金樽,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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