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把鸡蛋一个个捡起来。犹豫了片刻,他又从鸡笼里抓出一只最肥的母鸡,利落地宰杀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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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上蓑衣,秦肇把鸡蛋和杀好的鸡揣在怀里,冒着雨又出了门。雨中的山路泥泞难行,他却走得飞快,生怕怀里的东西被雨水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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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庄的轮廓在雨幕中若隐若现。秦肇放慢脚步,观察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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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嬷嬷在各自正屋,他绕到后面,找到了明玥住的那间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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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开着一丝缝隙,秦肇的心跳突然加快。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敲窗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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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明玥正在整理潮湿的稻草,听到声响吓了一跳。她小心翼翼地靠近窗户,压低声音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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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秦肇的声音透过雨声传来,“今天送姜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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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玥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窗缝开大了一点,冷风夹着雨丝灌进来,她看见秦肇浑身湿透地站在窗外,蓑衣下的怀里似乎抱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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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玥姑娘...”秦肇局促地往前凑了凑,从怀里掏出用油纸包好的鸡和鸡蛋,“这个...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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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担心她不放心,又拆开油纸包,露出里面还带着血水的鸡肉和几个完好的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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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玥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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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代虽不是荒年,但肉蛋还是极为珍贵的,寻常人家也就逢年过节会杀鸡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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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油纸包不知该不该接,“秦大哥,这...这太贵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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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肇却已经把油纸包放窗边,往后退了两步,雨水顺着他的蓑衣往下淌,“不贵重,家里养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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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要走,目光不经意间透过打开的窗户,看清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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