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今黑怎么有一股香味儿?原来是你身上香”姑娘一听,吓得蹦出屋子,丢下媒人和陪她去的老婶子,一口气跑回杨家斜来。
四妹子听了二姑说的笑话,笑得肚子疼。现在,她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兆,眼前的这位小伙,活脱就是那位用老虎吓人的傻爪蛋儿。她瞧一眼他,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不开口。如果他继续说话,她就可以进一步观察他的成色,如果他就这么坐下去,怎么办?四妹子拿定主意,要引逗他说话。
“你今年多大咧?”
“二十二。”
“你在哪儿念过书?”
“初中刚念了一年,就停课闹革命了。”
“后来呢?”
“后来就回吕家堡了。年龄小,队里不准去上工,我就割草挣工分,到年龄大了些,就跟社员干活。”
她不问了,他也就不说了。看来不是瓜呆子,四妹子的疑雾消散了。他是害羞呢?还是那号不爱说话的闷葫芦?她此刻倒是希望他能问她点什么,可他依旧不开口。
“你还没说对俺有意见没?”
他大约只关心这一句话。四妹子心里又有点想笑,决定不立即正面回答他,逗一逗这位长得魁梧壮大的汉子,看他会怎样?她说:“我至今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能有什么意见呢?”
“噢!我叫吕建峰。”他红了脸,解释说“我是说你愿意不愿意”
“你好性急呀!”四妹子说。
客人腾地臊红了脸,更加局促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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