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王与先帝同辈,太后地位动摇,定然不会同意自己儿子的皇位落到小叔子的手里。
于外,叔叔接侄子的任,于礼不合,朝中大臣也会强烈反对。
到时候,淳王会陷入不义之地,背负谋朝篡位的骂名。
班贺缓缓摇头,这个想法实在危险。
陆旋却不这么想,就算千万人反对,淳王实权在手,只要他有这个意愿,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挡。
“只有淳王继任,对我们才是最有利的。”陆旋说道。
班贺声量提高了些:“这话只能放在肚子里。言归,若是有第三个人听见,你就是谋逆的罪臣。”
陆旋顺从地不再说那样的话,但心中已有论断。
他不稀罕什么从龙之功,但谁成为皇帝对班贺有利,他便支持谁。
与陆旋短短几句话,已经互相通晓心中所想,班贺提前将有可能发生的事告知,心中虚浮不定稍缓。
现在他们只有等,等宫中尘埃落定。
皇宫内,张全忠站立皇帝寝宫门外,无精打采。
不过一月余,他面容沧桑像老了十岁,额间皱纹深刻,半点不见一个月前光洁平整。
从皇帝因病未能上早朝起,他就没有睡过一个整觉,时刻守在门外等候吩咐。
躺在龙床上的皇帝以惊人的速度消瘦憔悴,一直以来用药与针灸支撑的身体,一旦出现决口,立刻泄了气般再也支撑不住,一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