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束禾双眼噙泪,喉咙颤抖,尤为惶恐:“你们这是做什么?”
何承慕嘿嘿一笑:“你这姘头……”
“小何!”袁志喝了一声。
何承慕老实了,对方束禾说:“他是贼匪,朝廷派我们来就是剿匪的,抓他天经地义。”
“金元怎么会是贼匪呢?他……”方束禾的辩解在看向李金元时变得无力,那双与她对视的眼睛带着慌乱,似乎在作证何承慕的话,让她再也说不下去。
李金元奋力挣脱压制的面孔有些狰狞,被方束禾求助的目光注视,当面戳穿身份,尚存的良知让他无法说出欺瞒的话,挣扎幅度逐渐减弱,垂头抵在了灰扑扑的地砖上。
“他骗你去县城里做工,做正经生意,你就信了?也不管他几次三更半夜来找你,到底合理不合理。”袁志语气里带了些嘲讽,“实际上,他和那群打家劫舍的匪徒搅在了一块,等着你们有了收成,然后全部抢走。”
方束禾咬着下唇,眼中满是失望与不解。她与李金元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若不是她惹上不干净的名声,李家早该来提亲了。
自那件事发生,村民避她如蛇蝎,李家长辈三令五申不许李金元与她相见,李金元只能偷着来找她。她体恤李金元的难处,忍受了这无妄之灾,没有丝毫怨言。
一个月前,李金元来找她,忽然提起要入县城挣钱,还说,等有了钱就带她离开这里,离那些愚昧荒唐的村民远些。那时方束禾默不作声只做强颜欢笑,心中却明白,李金元这一走,恐怕是不会再来找她了。
没想到李金元离开村子后并未就此了无音讯,反而在夜里偷偷摸回村里两回,专程来看她,连李家人都不知道他回来过。
方束禾原以为,是李金元怕村民发现宣扬出去,受父母阻挠,因此行踪隐蔽,从不往外说,更不愿往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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