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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旋说:“北平还能有假回来看你,我这一走,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去了。”
班贺状若思索:“我怎么记得,皇帝是派你治理匪患,而不是派你去驻兵呢?”
“有什么不同?还不是一年半载回不来。”陆旋声音轻了些,握住捏着他下巴的手腕,“这世上我难以割舍的只有一个人,去哪儿都放不下。”
那眼神满是眷恋,罕有的柔情流露,往前倾了倾,倒像是他把下巴搁在那只手上,讨些抚慰。
班贺揽过他的肩:“凭你的本事应当用不了一年半载。你以为就你割舍不下?你去哪儿,我也同样惦念。我只是相信,总有一日会重逢。过一日,你我间的距离便少一分,这么想,是不是能好过些?”
陆旋低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声音闷闷的:“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瞟了眼紧闭的房门,班贺指尖漫不经心在他背上轻划:“用不着自我安慰,不是有我吗?现在,我还在呢。”
背上轻柔瘙痒,陆旋浑身肌肉一紧,抱着班贺腰的手臂一同收紧了。
“喂……腰,别那么用力掐,你……啊……”
热热闹闹的小院一下少了两个人,又要恢复以前冷清的状态。阿毛这回倒是没掉眼泪,只是搂着人不撒手地干嚎。
他先是朝着陆旋去的,张开的双手还未握住什么,就被陆旋躲闪开。凌厉目光一扫,阿毛嗷的一声转向鲁北平,给他一把抱住了。
“常言道,曾经沧海难为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你们这一走,我和师兄日子怎么过呀!”阿毛吸了吸鼻子,哭是假的,但伤心是真的。
一嘴乱七八糟的词,这书读得也不怎么样。班贺摆着手退后一步:“你不能过说自己就行了,别带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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