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护腕戴到手上,陆旋走出门去,面上笑容逐渐浅淡,最终面无表情。
心中对此处的眷念依然浓厚,离开的渴望却也与日俱增。他现在根本无法帮助班贺什么,即便到了今天,他立了功,有了个能听的官职,实际上能起的作用小得可怜。一旦班贺在京城有什么事,他所能做的屈指可数。
北平在京营里混个一官半职,上头有平江侯照拂,或许都比他有用得多。
他得立功,获得更多功劳,获得更多的权势。
他并非真的闲不住非得找点什么事做,而是内心对获取某些东西的迫切渴望催促着他,让他不能贪图安定,不能就此停歇。
即便要分离,也是不得不做出的选择。
握成拳的手有极限,陆旋无法再继续用力,没有太多真切感,像捏了一把水,又像握了一把沙。
皇帝,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一念头未能持续多久,倒不是陆旋怠惰得过且过,而是皇帝正式下了命令。
东南邰州一带匪乱多年,一直未能平定,当地官员一直隐瞒不报,后来土匪啸聚成一帮乌合之众,观之可怖,才有官员上报。催促当地防营出兵,却屡屡以兵力不足,不足防御为由为官兵败绩找借口。
皇帝这次派遣陆旋前往邰州,平定匪患,兵部札付方才递到陆旋手中,很快人便被皇帝召进了宫。
班贺从官署回来,知晓这件事便一直等待具体消息,皇帝要说的话,约摸是对这条命令的说明。而需要特意说明的事,哪有那么简单。
在大堂里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陆旋进门。
“皇帝对你说什么了?”班贺迫不及待问出口,一旁鲁北平也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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