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我也看在眼里。这官场,不适合你。”
班贺嘴角笑容收敛了些,随即缓缓扩大,眼眸清明:“可我,已经身在其中了。”
俞燔再度回头,已显出几分老态的双眼并未包含任何苛责:“你执意为官定然有你的想法,只是一句告诫,当退则退,休要越陷越深。”
班贺点点头,语气认真眼神狡黠:“部堂言之有理。可部堂,您太瞧得起我了,我不过随时可以取而代之的工匠出身,泥淖就那么点位置,哪儿轮得到我涉足深处?”
俞燔笑起来,一声是啊随着叹息一同出口:“旁的人,还够不上呢。”
“部堂,我还有一事相求。”班贺说。
俞燔提起眉梢:“什么?”
班贺毕恭毕敬:“您那马车,捎下官一程?”
俞燔大笑几声:“来吧来吧。你这工匠出身的工部侍郎,连辆马车都造不出来,简直不成体统。”
班贺眨眨眼:“我若用工部侍郎的职权造自己的马车,怕是更不成体统。”
俞燔思索一番,忍俊不禁。
堂堂工部侍郎,就图一辆马车,确实挺没出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