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贺拿手一指,贴着墙角蹑手蹑脚的猫儿彻底暴露在两人的目光下:“喏,斑衣郎。”
原本院子里多了个生人,斑衣郎怕生不怎么出现,平江侯来一通闹,弄出那么大动静,它更加躲得严实,几日不见猫影。要不是闵姑准备的食物每日都会变少,还以为它被吓得离家出走了。
外面夜深人静,斑衣郎才出来活动筋骨,透口气,蹲在屋檐下伸懒腰、舔爪子,忙得顾不上其他人。
陆旋收回视线,侧颊蹭着班贺的:“它不会往外说的。”
这样放肆的时候太少,班贺咽下所有多余的话,静静回应堪称温柔的耳鬓厮磨。
墙外天际仍时不时亮起一道道光,看起来,这场盛会还会持续一段时间。
正月十六,陆旋如期赶赴皇帝召见,班贺与阿毛同样紧张,两人身上却显出截然相反的状态。阿毛坐立难安,班贺如老僧入定,半天不见动一下,听见门外有脚步声经过,才掀起眼睑看一下,见不是要等的人,又恢复方才的姿态。
“师兄,圣上不会出尔反尔,又要治旋哥的罪吧?”阿毛忧心忡忡。
“要治他的罪,我也逃不了。”班贺说。
这他倒是不担心,他更担心陆旋礼数不周,皇帝心生不喜,不予重用。
虽说从未听闻当今皇帝因个人喜恶而偏废的事情,但这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能,毕竟伍旭就是前车之鉴,谁知道上位者会忽然产生什么样的想法。
“怎么还不回来,急死我了!”阿毛抓耳挠腮,像街市上卖艺人牵的小猴。
越是有人着急班贺反而不急了,平心静气,端着半凉的茶水数起茶叶来。
门扉被叩响,班贺倏地站起身,带翻了面前的茶盏,阿毛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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