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何种处罚,那都是他应得的,自当坦然受之。
自那日之后,皇帝每日都要召见班贺,没有朝会的日子,便派人宣他入宫,有朝会便在朝会之后命张全忠前来传话。
一句“班郎中,圣上请您偏殿议事”,他就只能认命地跟随张全忠前去。还在气头上的皇帝并不见他,只叫他在殿外候着,站到皇帝想起外面还有这么一个人,就会摆手称无事,让他回去。
这么大年纪了,还在罚站,班贺百般叹息,却也只能自己种下的苦果自己咽。
淳王的信数日后抵达京城,呈上皇帝御案,信中写道,陆旋是他日后要用的人,请皇帝早日释放。
来自淳王的亲笔信,皇帝自然不会置之不理,但他有自己的说辞。释放并无不可,但万物有时,释放犯人也应当顺应万物生养的时气,以往都是春夏大赦,因此年后再说。
如此阳奉阴违,恐怕就是仗着淳王不会从西北回来。只要他承诺会放人,不差那些时日,不值得淳王亲自走一趟。
班贺站在殿外细细思索,他去狱中探望陆旋,皇帝或许早已知晓,但偏偏不动声色,装作不知情,明明不会治罪,绝口不提放人的事。或许,这便是弄巧成拙。
殿宇内的那位是在借这件事敲打,让他少自作聪明,自以为是的什么人都敢算计。
临近正旦日,宫中筹备盛节,班贺终于被记仇的小皇帝放过了。
魏凌用疏离的口吻前来传话:“传陛下口谕,班郎中明日不用来了。”
班贺说了句谢主隆恩,悬在心里的巨石终于放下。
正旦日皇帝会宴请百官,名为赐食,是朝中大臣一年中受到较为隆重的款待,昭示皇帝对臣子的重视。
但班贺今年并不在赐食之列,无缘参加这场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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