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身影,那位跟着他在外游荡的太医院同知吕仲良。
自回京后,他们便再未见过,私下更是没有任何交集。并非刻意避开班贺,而是因为吕仲良太医的身份,素来特立独行,从来避免与任何人私交过密,惹人非议。
皇帝身体安康与否,在宫禁中是秘不可宣的机密,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问询。皇亲大臣的过问往往带着别样的意味,谁知道他们询问皇帝身体如何出于何种目的,是想借机做什么吗?难免令人怀疑,是否有不臣之心。
身为全权负责皇帝身体的太医,吕仲良能获得两朝皇帝的信任,正是他为人谨慎守口如瓶,没人能撬开他那张嘴。他连妻儿都留在老家,独自在京为官,最为亲近的家人都要避嫌。
吕仲良退到殿门外,看了阶下等待的班贺一眼,径直离去,好似两人没有半分交情。他身着官服,面容言笑不苟,披回了那张持重的皮,班贺垂眸颔首,以恭敬疏离回应。
这会儿召见太医,难不成皇帝被气坏了身子?那一会儿岂不是得独自面对暴怒的皇帝……都站在门前了想这些有什么用,还能临阵脱逃不成?班贺挥去杂念,敛心凝神,跟随内侍踏入殿内。
见到坐在御案前的皇帝,与方才想象不同,他看起来并无愠色,同人说话语气平和,精神充沛不见病容。班贺更疑惑吕仲良出现在这儿的缘由,显然,那不是他能知道的。
班贺刚站定,赵怀熠便道:“免礼了。”
“……”班贺眨眨眼,拜见流程骤然被打断让他一时想不起应该说什么做什么。
好在赵怀熠没打算让他纠结这个问题,直截了当抛出了要说的话:“工部尚书给朕上了一封奏疏,是为你请赏的。”
班贺心中诧异:“臣并不知晓此事。”
他不过是履行与淳王之约,做的都是分内事,未想过讨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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