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早走,完全遵守了班贺的要求。
“仕,云。”班贺念出他的名字,“令堂令尊对你期望很高啊,仕途坦荡,平步青云。我若是说,世子还得继续待在这儿,世子能甘愿在此等待?”
娄仕云有些失望,他以为班贺是来带他走的:“那我还要待多久?”
“没有确定期限。”班贺说,“是我嘱咐他们让你来打铁的,世子有气找我一人就行,不要牵连其他人。”
娄仕云眉宇间显出些许怒意,却也不傻:“你就是不信我能吃得了苦!”
班贺坦然承认:“对。”
娄仕云气得直喘气,像只愤怒的牛犊:“我偏要让你知道我有多能吃苦!”
他冲了出去,或许是又回到了那个火炉前。班贺不在乎,径直离开军器局,回他的虞衡司官署。
收到班贺的回信多时,但陆旋迟迟没有再动笔写下第二封信,他时时念着那张纸上的五个字——平等交易似的,一个字只能换来一个字。
“明镜暗不治。”
这句诗的意思他明白,明镜没有擦拭而黯淡,但班贺显然不会只是字面意思,应当与“上言加餐饭”一样,出自某首诗,真正的含义在后文里。
让一个习武之人读几首诗词尚能商量,但要他专门去念诗背诗未免太强人所难,有这个时间他还不如多去背几本兵书。不能领会回信的意思,陆旋几乎夜不能寐,心中千万只手抓挠,京城里的牵肠挂肚此刻变成了抓心挠肝。
扫视周围一圈,陆旋仿佛处于一个文化深坑里,细看,他似乎比其他人站得还稍微高了那么一点,那一帮都是识字都费劲的粗人。唯一可以询问的人选,那就只有被请来教书的乌作善乌先生了。
趁着众人散去,乌先生独自走到营门前,陆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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