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往回走的背影,闵姑心里愧疚。方才班贺为自己出头,就算他不问,自己不说点什么实在过意不去,闵姑嗫嚅着道:“我那不孝儿,是在刑部大狱里当差的。”
班贺应了声:“哦?”
闵姑说来自觉羞愧:“我以往从不知道,有一回,去给那不孝子送饭,见到有老妇领着小孩在监狱外头哭,我上前去安慰,才知道他干了什么混账事……牢里关着的人若是有亲属妻儿探监,狱卒便会趁此机会要挟勒索,不行贿就别想牢里的家人好过。”
她说着,语气带了些气愤:“那不孝子和他们厮混在一起,不以为耻!他收的都是丧良心的钱财,那些钱给了我,我又怎么能花得安心?我情愿不要他养,去找些活做,我还没到老得不行干不动的时候。”
班贺心中诧异,闵姑从未谈起过家人,只知道她中年守寡,有个儿子,原以为她在外找活做是生活所迫,未曾想竟是因为这个原由。
班贺勉强想了个理由安慰:“他知道要接母亲回家,也算孝顺。”
闵姑强硬道:“这样的孝算什么孝?哪怕他没钱,也得做个好人。让他养,我亏心。”
说完,她跨进门槛里,钻进了厨房。
班贺站在原地,和院里逗斑衣郎玩的阿毛面面相觑,随即缓缓点头,钦佩之情溢于言表——这样一位奇女子给他们做饭,真是三生有幸。
虞衡司公务向来繁忙,班贺加紧处理完手头的事,抽空去了趟神机营。
毕竟军器局生产出来的第一批鸟嘴铳已经送去神机营好些日子了,整顿似乎还未完全结束,但营中兵丁已经开始隔三差五的射击训练,应该有了不少心得与使用效果反馈,班贺早几日前就决定亲自前去走访,紧赶慢赶才挤出空来。
他带了纸笔,认真记下京营兵所说的问题,还收回了三把炸了膛的鸟嘴铳。
&nbs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7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