阱室内,葛容钦躺在班房冰凉的地上,枕着一截木头,一腿曲起,另一条腿架在膝上,颇为自在。
他看着牢门外被衙差带进来的吕仲良与班贺,翻身坐起:“来得比我估计的还要早些。”他目光扫过班贺,直直射向吕仲良,隔着牢门眼神迫人,“吕大人丁忧离京,不在老家待着,跑到玉成县来做什么?”
吕仲良煞有介事:“葛大人椿萱并茂,又怎会懂得丧母之痛呢?在故地触景生情,往事历历,便哀恸不能自已。我不过是想离开伤心地,到别处散散心罢了。”
葛容钦撅断手里的小树枝:“可我记得,吕大人母亲早已亡故多年,这是丁的哪门子忧?”
吕仲良摸着胡子尖儿,不紧不慢道:“哦,这回没的是后娘。”
班贺忍不住侧目,胡诌到这种地步,即便在他看来,也太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