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容钦无海捕公文在身,又无正式赋权手谕,只要在玉成县的地界,就不能越权抓人。
更何况现在是康王的命令,虽不知道康王为何要保班贺,葛容钦心知绝对不能与本地官员起冲突。
这便是班贺的目的,抓捕缘由不适宜放到台面上言明,他引来第三方势力插手,现在的局面反而成了自己与县衙对立,好一招借刀杀人。沉吟片刻,葛容钦状似放弃了对班贺的抓捕,只是说道:“康王殿下要的工匠是龚喜,知县大人可得确定好身份,以免让某些人钻了空子,冒名顶替。你确定此人便是你们要的人?”
范震昱眼露迷茫,看了班贺好几眼,肯定道:“对呀,他就是龚喜。他初到本地便验明了身份,过所上钤有官印,路引文书一应俱全,做不得假。”
班贺泰然自若:“若是葛大人有所怀疑,大可以亲自去往通州核验。”
玉成县距离通州一千四百里,单凭马力一日至多不过行三百里,快马加鞭也得四天,一来一回恐怕人都要跑没影了。
情形不利摆在明面上,葛容钦心思百转,不再纠缠,一言不发转身向外走去。
却听班贺朗声道:“范大人,我曾听闻坊间有‘蜂麻燕雀’各类骗棍行骗手段,其中便有冒充朝廷命官行骗的,利用为官不端者心虚的薄弱处,大肆勒索。大人英明清廉,没有把柄可抓,断然不会中计。不过小人之计甚诡,君子之防宜密,凡生人,还是确认了身份的好。”
言之甚是有理,范震昱连连点头,他身正不怕影子斜,是众所周知的好官嘛。当即将目光转向在场唯一一个生面孔,高叫一声且慢:“葛大人既然是京营武官,可有证明身份的牙牌?并非下官有意刁难,若不是用于确认身份,朝廷又何须配发牙牌?还请大人体谅。”
牙牌是官员所执牌记,为兽骨象牙制成,上书官衔、履历。知县要查看不是刁难,按章程办事本该如此,出主意的意欲何为可就难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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