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说什么。我让方应琢先去洗头,家里没有吹风机,方应琢只能拿毛巾把头发擦了半干。然后方应琢坐在凳子上,我在他的脖子上围了一圈塑料布。
尽管我给自己理发过许多次,这还是第一次对别人的脑袋下手。
我在我们两人的前面摆了一面镜子,问方应琢:“你想剪个什么发型?”
方应琢:“你随便发挥就好。”
我逗他:“我这样的也行?”
闻言,方应琢扭过头,认真地看了看我的头,认真地说:“可以。”
还真有点想象不出来。
“算了吧,不适合你。”
然后我就没再说话,用指尖挑起一缕方应琢的头发,对着镜子修剪起来。银色的刀刃一点一点斩断方应琢的发丝,轻飘飘地在地面上积起一层,像乌黑的云。
头发的长度和形状都需要不断调整,因此我频频看向眼前的镜子,当然也会看到其中的我和方应琢。这面镜子以前被摔碎过一次,中间有一道深深的裂痕,刚好横亘在镜子里的我和他之间。
这还是我第一次直观地看到我们出现在一起。我和方应琢的长相完全是反义词,一个温润,一个凶戾,凑在一起怎么看怎么不和谐。不……我不禁在心里想,何止长相,我们之间明明一切都是反义词。
手中的剪刀又快又锋利,没有饶过我片刻的出神,猝不及防地割破了我的手指。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方应琢先出声提醒:“秦理,你流血了。”
“哦,”我这才看到,“不碍事。”
我拧开水龙头,把血迹冲干净,方应琢又说:“给你,创可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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