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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之手段,确有几分新奇。”仙音缥缈,不辨喜怒,却字字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耳中,“以‘败’为道,化外物为己用,熔炼万法归于一掷,倒也算独辟蹊径。小辈,你可愿拜本君为师,随本君往仙界修行?本君或可助你,将这‘败家大道’,真正发扬光大,令其名传仙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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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徐凤年与李淳罡皆是心头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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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亲口收徒!这等泼天机缘,莫说凡俗修行者,便是那些自诩仙家门派的弟子,亦是百世难求!徐凤年看向自家兄长,眼中既有隐隐的担忧,也有一丝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期盼与艳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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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淳罡则是眉头微挑,抱剑静立,作壁上观。他深知徐凤哲这小子的脾性,绝非三言两语的寻常道理能够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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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哲闻言,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反而愈发浓郁了几分。他先是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而后对着高空那片仙光遥遥拱了拱手,语气轻松得仿佛是在与街边某个兜售祖传秘籍的游方道士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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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长如此抬爱,小子我实在是愧不敢当,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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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锋一转,眼角眉梢俱是笑意,却透着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惫懒:“只是,仙界那地方……小子斗胆猜测,怕是忒穷了些。我这败家,讲究的是真金白银、天材地宝地往外撒,要的是那份挥霍的痛快。仙界想来清汤寡水,仙气飘飘,连个像样点的酒楼赌场怕是都难寻觅,哪有足够的东西让小子我败得尽兴?不去,不去!小子还是觉得这凡间烟火气更足,更适合我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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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语轻飘飘地自他口中说出,却让一旁的徐凤年听得心惊肉跳,额角冷汗涔涔而下。拒绝仙人也就罢了,竟还敢大言不惭地说仙界“太穷”!这是生怕自己死得不够快,嫌命太长么?他紧张地望向天空,唯恐那仙人一怒之下,降下雷霆之威,将他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兄长碾为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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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淳罡嘴角却几不可察地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这小子,还是这般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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