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了就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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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哲回到北凉，已是仲冬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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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凉的冬，不似太安城那般温润。这里的寒，是刀剑般的寒，直透骨髓，却也铸就了北凉子民铁血的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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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那日，天空飘着细碎的雪花，如同无数白色的蝴蝶，悄无声息地落在城墙上，街道上，屋檐下。城门口，李义山带着一队亲兵，默默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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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回来了。”李义山声音沙哑，眼中却闪烁着欣慰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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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哲翻身下马，拍了拍身上的积雪。他没有穿那些锦绣华服，只一袭灰袍，面容有些疲惫，却带着一种更为沉稳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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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山叔，家父和凤年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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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身体安泰，二公子刚从边关回来，说是西北有异动，但暂时无忧。”李义山微微躬身，“大王吩咐，世子一回来，先去歇息，明日再议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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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哲轻轻点头，目光却落在了城门附近的一排低矮建筑上。那是北凉的“英雄殿”，供奉着历代为北凉牺牲的将士英魂。殿宇虽不算大，却庄严肃穆，来往的百姓和士兵，无不放慢脚步，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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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大战中牺牲的将士，都已入殿了吗？”徐凤哲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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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义山神色一凛：“已入殿，但殿小，只能供奉将领，普通士兵只立了一块总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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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哲目光渐渐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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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战，北凉击退北莽，看似大胜，实则伤亡惨重。无数北凉健儿，永远长眠于那片血染的边关。而今，他从太安城回来，带回的不仅是北莽与离阳皇子勾结的消息，更是一种强烈的预感——真正的暴风雨，才刚要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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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一早，我要亲自去祭拜英雄殿。”徐凤哲声音低沉却坚定，“另外，传我命令，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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