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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潭边的灵草抽出第三茬嫩芽时,胡媚儿在清理木屋后杂草的手忽然顿住了。她蹲在半人高的蕨类植物丛里,指尖拨开一片宽大的草叶,见土中埋着些颗粒——不是寻常的石子,是椭圆形的谷粒,外壳带着淡金色的纹,沾着湿润的黑土,竟隐隐泛着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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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柱哥!冰瑶姐姐!你们快来看!”她脆生生的喊声惊飞了停在潭边饮水的灵灵,灰蓝色的小身影扑棱棱掠过水面,带起一串细碎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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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铁柱正蹲在木屋前劈柴,闻言扔下斧头就往屋后跑;冰瑶拿着《草木图鉴》从屋里出来,素白的裙摆扫过门槛边的灵草,也快步跟了过去。两人挤在胡媚儿身边蹲下,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都愣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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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蕨类植物下的土很松,扒开表层的腐叶,竟露出一小片平整的土地,土里嵌着不少同款谷粒,有几颗还发了嫩白的芽,芽尖带着点淡绿,看着比寻常谷种娇贵得多。张铁柱捏起一颗谷粒,指尖能感觉到微弱的暖意,凑近了闻,有股比灵草更清润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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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灵米?”冰瑶翻着图鉴,指尖划过一页泛黄的插画——画上的谷穗带着淡金纹路,和手里的谷粒分毫不差,“图鉴上说灵米是聚灵之地才有的作物,埋在土里能吸灵气,煮着吃能滋养经脉,比紫纹参还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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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媚儿眼睛亮得像潭里的光:“那是不是能种?咱们在谷里开片地,把这些谷粒种下去,等熟了就能天天吃灵米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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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铁柱把谷粒小心放回土里,指尖按了按松软的泥土:“肯定能种。这土带着灵气,潭水又是温的,正适合灵米长。咱们先把这一片的杂草除干净,别伤了刚冒的芽,再找找还有没有散落的谷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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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说干就干。胡媚儿找了把小竹铲,蹲在地上轻轻扒土,生怕碰断灵米的嫩芽;冰瑶用寒冰气冻松周围的土块,让杂草更容易连根拔起——她控制着寒气只冻土,不伤灵米的根,指尖的白气像细纱似的覆在土上;张铁柱则去潭边搬了块平整的石板,把找到的谷粒一颗颗摆上去,用干净的麻布盖着防落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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