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冰瑶的额角沾了点土,胡媚儿的鼻尖蹭了片草叶,却都笑得眼睛发亮。他忽然觉得,就算没闯进黑风谷深处,能采到这些草药,能和她们一起在山里折腾,就已经很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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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空地时,日头开始偏西。张铁柱砍了些粗树枝,在松树旁搭了个三角形的棚子,上面铺了层厚厚的松针,又在棚子周围撒了圈带刺的灌木——防野兽靠近。冰瑶则把草药分门别类包好,放进竹篮藏在棚子深处。胡媚儿烧了锅热水,泡了醒神花茶,让两人喝着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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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后,火堆烧得更旺了。火星子在黑暗里跳,映得三人的脸忽明忽暗。胡媚儿靠在张铁柱肩上,听着远处传来的狼嚎,往他怀里缩了缩:“晚上真的有野兽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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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但得防着。”张铁柱往火堆里添了根柴,“我先守上半夜,冰瑶你守下半夜,媚儿你睡棚子里,盖好厚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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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瑶却摇头:“一起守吧。我练寒冰诀不怕冷,你和媚儿靠火堆近些,我去棚子边坐着。”她起身往棚子走,又回头补充,“要是有动静,我用寒气打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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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铁柱知道她性子犟,没再劝,只是把自己的厚褂子脱下来,披在胡媚儿身上:“你先睡会儿,等下半夜换我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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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媚儿却没动,拉着他的手:“我不困,陪你坐着。”她抬头看他,眼睛在火光下亮晶晶的,“铁柱哥,你说咱们以后是不是能去更远的山里?听说山那边有温泉,冬天泡着可暖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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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这次回去,把功力再练扎实些,就带你去。”张铁柱摸了摸她的头发,“不仅去温泉,还去镇上赶集市,给你买花布做新衣裳,给冰瑶买新的炼药陶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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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媚儿笑着点头,往他怀里靠得更紧了。远处的狼嚎渐渐远了,只有火堆“噼啪”响,还有冰瑶坐在棚子边轻轻哼的调子——是她以前在山里学的,软乎乎的,像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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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张铁柱让冰瑶过来歇会儿,自己去棚子边守着。他靠在树干上,想起刚认识胡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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