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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刚蒙蒙亮,张铁柱便背着斧头、扛着绳索出了门,冰瑶拎着水桶紧随其后——山里晨露重,斧头刃容易生锈,她得随时帮着擦干净。胡媚儿则留在院子里,先把昨晚剩下的果酒倒进瓷坛封好,又淘了米放进陶锅,想着等会儿煮些腊肉粥,让两人干活时能多些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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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往山深处走,张铁柱专门挑那些树干粗壮、木质坚硬的橡树——橡树长得慢,树干结实,用来做院墙的立柱再合适不过。他挥起斧头,臂膀上的肌肉绷紧,“呼”的一声,斧刃精准地砍在树干上,留下一道深痕。冰瑶则在一旁清理周围的杂草藤蔓,还时不时用寒冰气在树干底部冻出裂纹,让张铁柱砍树时更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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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一棵碗口粗的橡树终于应声倒地,张铁柱擦了擦额头的汗,刚要去解绳索,却瞥见不远处的山坡下有一片乱石堆。他眼睛一亮,拉着冰瑶走过去:“你看,这些石头大小正合适,不用再费力去开山凿石了,咱们直接把这些搬回去当墙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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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瑶蹲下身,指尖凝出一缕寒气,轻轻碰了碰一块半人高的石头:“这些石头质地紧实,做墙基很稳。我先用寒冰气把它们跟地面冻开,你再用撬棍撬起来。”说着,她指尖的寒气蔓延开来,顺着石头缝隙钻进土里,不多时,石头周围的泥土便结了层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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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铁柱立刻找来一根粗树枝当撬棍,插进石头底下用力一撬,“轰隆”一声,石头便从土里翻了出来。两人配合着,将石头搬到事先清理好的空地上,等着待会儿一起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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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到日头升到半空,两人已经砍了十多棵橡树,还搬了二十多块大石头。胡媚儿拎着食盒寻来时,远远就看见张铁柱正扛着一棵橡树往空地走,汗水把他的粗布衣裳都浸透了,贴在背上勾勒出紧实的线条。她快步跑过去,递上水壶:“铁柱哥,快歇会儿喝口水,我煮了腊肉粥,还有你爱吃的腌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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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瑶也停下手里的活,走到树荫下坐下,接过胡媚儿递来的陶碗,看着碗里冒着热气的粥,心里暖暖的。张铁柱喝了口粥,腊肉的咸香混着米香在嘴里散开,疲惫瞬间消了大半:“还是媚儿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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