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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林见山开口道:“庭婉走了,您是孩子的亲姥姥,不管从血缘关系还是法律意义上讲,他都是您在这世上最亲最近的人……”
原本还想着铺垫一番,结果没等他说完,就见孟妈妈手背朝外挥了一下,很干脆利落地说:“你愿意收养那孩子,我没意见,她给自个儿的娃安排好了后路,我犯不着干涉。那丫头从小就喜欢自己拿主意,考大学是,嫁人也是,我这个当妈的过去说不上话,现在也没心思和精力管了——”
她一口气连珠炮似地说了许多,陡地收住,许是意识到在林见山这个外人面前讲这些太过了,抿嘴屏了一会儿,忽而问:“那孩子叫什么来着,然然?”
林见山眼神微动,片刻后回答她:“他叫安安,孟淮安。”
“哦。”孟妈妈垂下眼帘,自言自语般地絮叨:“……不叫然然,叫安安。”
“阿姨,您不想见见他么?”
“不见了,也没什么好见的。”孟妈妈扭个身走到香案前,佝偻着身子给观音菩萨上了柱香,细长烟雾袅袅升腾,她背对着林见山缓缓道:“……她当初执意跟那个男人走,最后落个这样的下场,是她的命,她的劫,当妈的仁至义尽,这一世母女缘分,也就到这儿了。”
从孟家出来,才刚放晴的天色又阴了下去,风卷起盐粒大小的白籽儿漫天飞舞,林见山癔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原来是下雪了。
他想起来有一年冬天,出奇的冷,还没出腊月雪就已经下了好几茬儿,天寒地冻,风刮在脸上冰刀子一样,却赶上学校组织的期末文艺汇演,地点在四面通风的礼堂。
孟庭婉他们班出的节目是跳双人现代舞,她一袭红裙靓绝舞台,美得出类拔萃,是当之无愧的校花。
但天气实在太冷了,老师同学都劝说要么取消算了,节目开天窗不打紧,人冻坏了得不偿失,男舞伴本来就有些感冒,立马举双手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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