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出喜怒,却比之前多了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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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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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融入法则、融入天地、融入万物本源的威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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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友既已知晓本座身份,便该做出明智之举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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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句,都像是天道宪令,在陈苦的耳边轰鸣,震得他神魂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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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交出混沌珠,便是与本座结下一桩善缘,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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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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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词从他口中说出,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恩赐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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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他愿意跟陈苦结缘,是陈苦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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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若是换做洪荒天地间的任何一个生灵听到,恐怕早已被那股无上的威压震慑得心神崩溃,跪伏在地,颤抖着献上一切,不敢有半点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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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今天面对的,是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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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平日里总是一副天塌下来先砸死他的苦瓜脸,看上去“唯唯诺诺”,仿佛随时都会被吓破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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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纵观他一路走来的血泪史,从微末中崛起,哪一次面对的不是比他强大万倍的敌人?哪一次不是在刀尖上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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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何曾,真正地对谁认过怂,低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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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骨头,比谁都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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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抛开实力不谈,陈苦插科打诨、胡搅蛮缠的功夫,若是称第二,这诸天万界之内,绝对无人敢称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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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迎着那足以压塌万古青天的目光,脸上的苦笑之色,反而更浓郁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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