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00章 惹不起,本座还躲不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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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脸，像是天生就为了承受世间一切苦难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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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维持着这个表情，连眼皮的颤动都控制在最微小的幅度，目光死死锁定着前方那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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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影盘坐着，周身萦绕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灰蒙蒙的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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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雾，不是烟，而是某种更为本源的物质，是万物归寂、大道未开之前的原初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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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注视，陈苦便感觉自己的神魂都在被其同化、分解，要回归那片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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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行稳住心神，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一种艰涩的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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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前辈便是混沌老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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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的瞬间，这片死寂的虚无之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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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盘坐的身影，那颗仿佛亘古未动的头颅，微不可察地，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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幅度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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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到若非陈苦将全副心神都灌注于其上，根本无法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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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一下，却胜过天地间任何宏大的声音，胜过一切言语的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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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一股难以形容的傲然之意，自那身影的眉眼之间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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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凌驾于万物、俯瞰纪元更迭的孤高与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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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整个世界，从诞生到毁灭，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场无趣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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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陈苦此刻道出他的名号，则是这场无趣轮回中，一个稍微能让他提起些许兴致的微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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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对方居然真的承认了，陈苦只觉得无比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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