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97章 功德降临,无穷收获！

下的瞬间，他脸上的神光便迅速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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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仿佛倒映着西方大陆的无尽贫瘠，眉宇之间，更是凝聚着为亿万佛门弟子奔波劳碌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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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模样，他早已驾轻就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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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苦啊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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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长叹，自陈苦口中悠悠吐出，其中蕴含的辛酸与无奈，足以让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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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躬身，对着上方的鸿钧道祖，摆出了一个无比谦卑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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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祖不知，我西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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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即开口，腹中早已准备好的万言血泪书，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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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是西方地脉依旧有瑕，灵气尚有不足，佛门弟子虽多，但根基深厚者寥寥，看似繁花似锦，实则内里隐患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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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套说辞，他演练过无数次，每一次，都能从道祖这里换来天大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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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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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那饱含悲苦的话语，仅仅只是起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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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被一股无形的气机，硬生生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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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坐云台之上的鸿钧，那张万古不变，仿佛与天道融为一体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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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双洞察万古，俯瞰纪元生灭的眼眸，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盯着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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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里，没有了往昔的淡漠与高远，反而充斥着一种……近乎于凡人的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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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道肉眼无法看见，却真实存在的黑线，仿佛正从他的额角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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