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源自一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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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被压抑到极致,而后彻底爆发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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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缭绕在须弥山巅的祥和佛光,在这股寒意弥漫的瞬间,竟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滋滋”声,光芒急速黯淡,仿佛烈日下的残雪,被迅速蒸发、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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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提道人手中的七宝妙树,那流转着无尽道韵的宝光,竟也微微一颤,光华内敛,似在畏惧,似在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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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引与红云更是心神剧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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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看到的,是陈苦周身的空间,正在一寸寸地凝固,化作了实质的、暗沉的晶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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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冰,那是被绝对的意志与杀机所冻结的时间与空间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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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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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碾碎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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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陈苦那一直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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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日月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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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星河幻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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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只是两道纯粹到极致的,仿佛要将整个洪荒世界都斩开的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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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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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厉芒并非光,而是一种意志的具现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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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洞穿了虚空,撕裂了法则,让整座须弥山都为之剧烈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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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威压,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其万一的可怖威压,随着他双眸的睁开,轰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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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威压,沉重如亿万太古神山当头压下,让接引准提这等圣人都感到一阵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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