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81章 战斗之道,金翅大鹏恍然！

是在自己的冲杀之下，镇压了强敌，却眼睁睁看着观世音被对方的同伙围杀至死，那自己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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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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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无情无义，只知杀伐，不念同袍的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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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胜利，非但不是荣耀，反而是刻骨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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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翅大鹏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顺着他轮廓分明的脸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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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颗高傲的心，第一次尝到了无力与窘迫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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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苦的目光平静如渊，并未因金翅大鹏的语塞而有丝毫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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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非有意折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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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沉默的压迫，本身就是教诲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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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空气几乎凝滞的寂静中，他再度开口，声音清冷，却字字清晰，仿佛金石之音，敲打在每个人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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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有倾覆乾坤之力，出手之前，亦需先念同门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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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意孤行，非勇，是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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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因你一人之故，致使同门陨落，纵你事后屠尽敌手，又有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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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胜利，是代价。是以同门之血，铸你一人之功，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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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寥数语，没有半分火气，却比最严厉的斥责更让人心头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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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不仅是说给金翅大鹏听，更是说给在场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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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陈苦的授业方式，向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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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不直接灌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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