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好奇,你怎么知道赈灾粮运到了宁平?”宋言歪了歪头,柔声问道。
声音中完全没有半点火气。
“我……我亲眼看到的。”王二癞子硬着头皮说道。
“什么时候?”
王二癞子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昨……不,是前,大前天夜里?”
宋言便吐了口气:“自从松州大水,灾民在宁平东西两个城门聚集,便是晚上也有成百上千的灾民靠着城墙休息……”
“你该不会说,这成百上千的灾民都是瞎子,看不见运粮车入城吧?”
“你知道,宁平距离东陵有多远吗?”
“现在松州受灾的事情,甚至都不可能摆上皇帝的御案。”
“你知道,要赈济数万灾民需要多少粮食吗?”
“你知道调拨这么多粮食需要多长时间吗?”
“受灾第二天,就有赈灾粮下来?你把所有人全都当蠢货了吗?”
一连串的询问,王二癞子脸色苍白,身子瑟瑟发抖,说到底他只是一个社会最底层的泼皮,平日里靠着撒泼无赖混口饭吃,这些事情怎是他能明白的?
“王二癞子,故意羞辱长公主殿下,并煽动其他灾民,冲击宁平县衙,等同谋反!”
“按宁国律法,当斩。”
嗡。
王二癞子瞪大了眼睛,口嗨了一下而已,怎么就闹到谋反上面了?
他一个泼皮,他谋反个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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