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凌屿立刻扯下外套裹住那个昏睡的人,直接横在肩上扛走。
“...你再这样扛,我要吐了。”
陆知齐的声音越过肩从后面传来,音质嘶哑,但好歹是清醒过来了。凌屿松了口气,单手抚着他的背,小心翼翼地扶他上床,又给他脱了拖鞋,盖了被子,才抱臂退了半步,冷冷地说:“不扛怎么走?我又不是你未婚妻,哪敢随便抱你。”
“你好好说话。”
陆知齐难受地按着太阳穴,声音干涩嘶哑。凌屿转身去倒了杯水温,略吹了吹,递了过去,声音更凉:“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很吵。分贝低点。”
陆知齐脸色泛着白,喝了水之后倦怠感更重,似乎有些昏昏沉沉的坐不住。
“……”
凌屿压着的火愈演愈烈,他挤走那个摇摇晃晃的人,半坐在床侧,与陆知齐分享着倚靠床头的枕头,抱臂不言不语,仿佛跟他单方面冷战。
很快,脱力的陆知齐便虚虚靠在他的肩,捂着胸口极轻地喘息着。
凌屿稍微侧头,两人的脸隔了不过几厘米。他能看见陆知齐的黑长睫毛,易碎得像是蝉翼。从前没敢这般靠近,被那人无坚不摧的成熟欺骗,看不清被刻意藏起来的脆弱。
凌屿揽住陆知齐的腰,稍微软了语气:“是不是很难受?咱们去医院?”
“没必要。家里有感冒药。”
“在哪?”
“别明知故问。”
陆知齐说得慢而熟稔,凌屿试探地问道:“我怎么会知道你的药放在哪?”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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