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镜的小灯亮起,余光镜子里,他的衣服已经凌乱不堪。
仅仅两年,听话的小狗就敢胆大妄为地反咬了。
他盯着凌屿很久,本想说点什么,如同往日的冷静从容,可脑海里偏偏都是刚才那灼烫的热吻,湿热的吐息勾得他阵阵轻颤。他半咬了下唇,虚弱地轻笑一声:“长大了。在哪儿练的?”
本是冷嘲,却因着喘息像极了质问。那人清冷的声线染上情态,微肿的唇微张,凌屿喉结狠狠上下滑动,呼吸愈加急促。
“想知道的话...”凌屿抓住陆知齐的手,“带我回家,我今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久违的‘家’这个词。
自从凌屿走后,陆知齐再也没有轻易说过了。
陆知齐本该抽出手,再次推拒,却因得这简简单单一个词,而与他纠缠在原地。时隔多年,两人再次五指相扣,指腹与掌心彼此轻吻,距离与隔阂仿佛都在这虚虚一握中轰然瓦解。
陆知齐冷冽的眉目终于松懈。
“...这两年,你过得很辛苦吧。”
凌屿站在一步之遥,用大拇指轻蹭他手腕:“你也是。你好像很累。”
“凌远峰的事...”
“我知道。你一直在找证据,为了你姐姐的案子。”
“你不怪我?”
“你没做错,是他错了。所以,没关系。”凌屿又轻轻拽了拽他的手,“回家吧,我陪你躺一会儿,你看着怎么这么虚弱难受?”
陆知齐极力隐藏的不安几乎要被凌屿这番宽慰的话抚平。可就在这时,化妆室的门被轻轻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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