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凌屿理好翻折的衣领,银发摇晃,声音温柔:“孩子,刚才交钱的那个小伙子呢?今晚不来陪床吗?”
“他不来。”凌屿顿了顿,帮陆知齐解释道,“他不是我家人,只是个不太熟的朋友。”
其实没必要多加这一句。
可凌屿不太想让陆知齐的好心被人误解,就像...他自己被人冤枉一样。
奶奶恍然,看向凌屿的眼睛带了慈祥和宽和。
“睡吧,需要什么跟奶奶说。”
“...谢谢。”
凌屿半靠在床上,又觉得头疼。他躺回被子里,蜷着身体,左手抵着眉头,苍白的嘴唇紧紧抿着。
护士过来给他打退烧针,发现凌屿的脸色难看,问他是不是很不舒服,高中生黑发黏在额头上,只稍微摇了摇头,虚弱又倔强。
护士还想再问,却被其他床的病人叫走了。凌屿当然不会主动叫人,只是闭上了眼,昏昏醒醒,身上滚烫。
月亮完全升了起来。
走廊上的嘈杂声逐渐消失,病房里的呻吟声也慢慢归于梦境,凌屿依旧以同样的姿势窝在被子里,挂着针的左手露在外面,吊瓶里的药已经见底。
走廊上响起不疾不徐的脚步声,月色映照着一身高档熨帖的黑色西装,竟是陆知齐来了。
他站在廊下,声音压得很低,偶尔看向值班护士,微微颔首,表示歉意。成熟又深邃的侧脸迷倒了护士站的小姑娘,不时偷瞄那个男人挺拔的背影。
陆知齐并不介意,继续低声回着电话。
“嗯,来看一个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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